我们俩歌词马嘉祺_我们俩马嘉祺音乐下载

马嘉祺我们俩是在19岁时唱的。

扩展:你在左边 我紧靠右

第一张照片

不太敢亲密的

属于我们俩的

脸庞太天真了

苹果一样带甜的羞涩

太多感触

已不同了

世界变了

还是我改变了

夹在书本这相册

滑落的照片让我变沉默

太久 太久 是否过了太久

忘了 忘了 开始怎开始的

喝醉了小河边唱着歌

永远爱你是我说过

没有 没有 再没谁能拥有

像你 像我 哭和笑都懂得再触摸

我心底藏了好久

那最柔软的角落

你在左边 我紧靠右

第一张照片

不太敢亲密的

属于我们俩的

脸庞太天真了

苹果一样带甜的羞涩

太多感触

已不同了

世界变了

还是我改变了

夹在书本这相册...

丁程鑫20岁生日的第三天,收到了一封匿名信。落款人署名:Y。

打印的A4纸上,信是这样写的:

亲爱的朋友:

我想你一定猜不到,这是一封以在写信人的脑海中辗转了有些年月的言语构成的信。我不想平铺直叙,也深感自己笔触的浅薄之处。我单方面同你羁绊数年,也因此看清了世间许多人情冷暖。虽然我认为,你是不常想起我的。

听人说,你是个坦诚的少年,13.4岁起就常常烫着手感不错的卷发,前额刘海遮住了你眉心那颗小痣。那是我最爱的地方,因它不曾轻易为世人所见,也因我曾以一种珍视的心情窥伺。我曾在你睡着时,极轻极短地触摸过那一小寸肌肤。你并不知道。

你粘人又亲人,是远不能同你年龄相匹配的程度。你认识人家三天,春游时大巴车上便靠在人家肩膀上呼呼大睡。可你粘性不强,认识我数年,只怕如今早已与我疏远到连握一握指尖都艰难的程度。

你是个儿,天生占尽一副漂亮相,上天对你的厚待当然没有止步于此,因你除了匀称骨相,还有勤勉坚韧的心智。我曾或多或少被同你比较过,虽我自信有些你也未可及的地方,然终还是大众眼里的不相称。她们说我同你,是云泥之别。亲爱的朋友,你要知道,人都是有自尊心的。我原该恼你或是嫉你,可是却时常想起,我在你眼中的样子。你曾全然不顾外界对我的评价,用你最恼人的神情,怜惜而钦佩地看着我。我同你坐着,像是雁门关外坐着的萧峰同阿朱。我误以为你是崇拜我的,也误以为那份怜惜是对我一个人。直至之后世事变迁,才发觉,那不过是你的本性。任何一个接近你之人都可得。因此,那一刻我同你对望时你的理解宽慰,便由珍珠堕入了尘土,不再珍贵。这才是我最恼恨你的地方。

亲爱的朋友,我曾想玩些文字游戏,隐藏我的真实身份,可写至此处,已觉愚不可及。兴许你心里已经对写这封信的人有了几个猜想人选,或许你太忙,没有心情和兴趣够到答案。你是个同世间万物触碰交流十分顺畅之人,也几乎没有过什么未曾获得之物。所以,请将这封信看作一个寻常的祝愿。我愿你身体康健,事业学业顺遂,于表演领域多多拿奖,做人上之人。愿你美酒轻裘,鲜花着锦,愿你所爱之人皆爱你,愿你无烦闷之事。还愿你忘记了便不要想起,数年前,你曾同一个人,于某一座城中,有过一个无关紧要的约定。

? Yours Sincerely,

? Y

丁程鑫有些懵,这是一封没头没尾的信函,写信之人似乎与他相识多年,且一直在暗处观望着他。他没有恶意,却有些偏执和意难平。这意难平似乎也不是完全来自于他,他只是一个载体,无意中触发了这个人胸中的思绪万千。写信之人或许曾同自己十分亲密,后来却已疏远得不成样子。如果他没猜错的话,那人应该是…… 可是这样细想来,却又觉得有很多不合逻辑的地方。首先他同那人不久前刚见过,并不疏远和尴尬,他何至于写这样一封信?如果不是他,那难道是他?抑或者,是他?

丁程鑫想得累了,合衣在床上睡着了,醒来时发觉桌边坐着一个人。

“丁哥,你醒啦?吃葡萄吗?“ 那人肤色同自己一样白,身形细瘦修长,笑起来如春风和煦。丁程鑫曾唤他:嘉祺,小马哥,小火柴。

“你帮我洗去啊?“ 丁程鑫一面揉着眼睛,一面问。”好啊。“对面之人答应着,脑中却忽然电光火石般,想起数年前的某一天,也是这样二人两两相望的宿舍中,他曾洗了满满一碗车厘子。

马嘉祺摇摇头,抛下脑中无意义的杂念,同丁程鑫坐在床边吃水果。

”对了阿程,我忘了同你说,你生日那天没有等到的人,我遇见他了,还聊了两句。“

”你遇见他了?可是他不是说赶飞机来不了吗?“

马嘉祺的眉目间有了些许凉意,他没有看丁程鑫,兀自摇了摇头,开口道:”他来不了,或许不是因为这个。“

? ”哦……“他沉吟了一瞬,笑摇了摇头。”或许是他怕生吧,毕竟都是B市几个学校的同学,也没什么熟人。真源小贺同他早不熟稔,浩翔没来。不对,或许来了他也未必想看见浩翔。再者,虽然是定的私人包间,也保不齐有人按捺不住拍了照片放在网上,到时候舆论又要炸锅了。“

马嘉祺有些无语,他嫌丁程鑫为那人找了太多借口。

丁程鑫又道:”不过那天我倒是奇怪,焉栩嘉学长怎么也来了?我同他素日里本没什么交集,也未曾写过请柬。他却拿着请柬出现在了包间,还同我敬酒。“

”你的请柬,究竟发出去多少,你心里可曾一一有数?说是私人聚会,可你好心,有人带了友人前往,凡同你有几分交情的,你也来者不拒。你原本是要清静,可这生日聚会到头来反倒办得热闹。还去计较多一人少一人有什么意思?而且他是你亲学长,又是实验班,以后在圈内保不齐就有交集了。“

丁程鑫愣了一下,说:“我只是奇怪,我请的是他,来的却是他的朋友。“ 马嘉祺皱皱眉:”他朋友?你说焉栩嘉是他的朋友?他朋友不是何洛洛吗?你是不是弄混了?”

丁程鑫摇头:“你大概不知道,他当年来北京试镜过《小欢喜》,就是那个时候认识的焉栩嘉。他去创4,是有学长学姐推荐通道的,焉栩嘉当年是他推荐人。“

马嘉祺似笑非笑,倒未想起还有这层渊源。这样看来,兴许那个人将自己的请柬赠给了焉栩嘉,请他代为赴宴的可能性极大。

他同丁程鑫来B市上学不过半年,已深感B市是个卧虎藏龙的地方,尤其是B校和Z校两所国内最顶尖的表演学府,皆为将来打算,织起一片又一片密不透风的关系网。他同丁程鑫不同校,但两个人仍是时常在一处。他仍是他肱骨之交,似乎这么多年都未曾改变。他本该知足,可丁程鑫身边总有新的人,或非善类,或另有图谋,圈子大了,马嘉祺每每思及,有时也会有烦闷之感。其实每个人心里或多或少都有些隐疾,其实他那日同在B市却未曾赴宴的黄宇航针锋相对地谈话时,原是奔着嘲弄的心态去的,可到头来,却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没有讨到多少好处。

手机亮了一下,是一条微信,那人的备注是两个字:文嘉。

宋文嘉问丁程鑫生日礼物收到没有,是双阿迪今年限定款的球鞋,他料定丁程鑫没有不喜欢的道理。他此刻仍在老家沈阳,家中同学校中都有事,故未曾来B市。虽说宋文嘉也是部的人,可说到底,未能吃到多少。众人这些年瞧着那时代峰峻部,也瞧出些重女轻男的架势。据说上头最得宠之人似乎还是部的大公主同二公主。二公主成团自不必说,大公主在一众小花里亦未曾输过。宋文嘉大学念了家门口的沈音,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高高兴兴过着同普通大学生无太多区别的生活,高高兴兴念到大二。

他曾是个担了虚名的空降,懵懵懂懂地历了一回险。减肥,练歌,再练舞,北方口音在南地说得突兀,气势却不减。他初时瞧着丁程鑫,只觉他太瘦,随手捏一把便捏到骨头,后来瞧着怎么身边一个个都那么瘦,尤其马嘉祺,跟竹竿儿似的。吃饭时,宋文嘉同陈玺达捧着碗青菜面面相觑,瞅着对面丁程鑫同马嘉祺为了增肥,互劝对方努力加餐饭,觉得腻味。

他们三人都喜欢围着丁程鑫,因他有资历,人又好,且是个长得极顺眼的少年。陈玺达是个七情上面的人,马嘉祺有一段时间其实心思在另一个人身上,宋文嘉莽莽撞撞却并不粗鲁,丁程鑫同他很合得来。

他们拍《念念》,演一出狗血兄弟情深剧本。丁程鑫在戏中对他刻薄,宋文嘉戏外要讨回来。玩闹中他跳上他的背,他背着他上楼梯,一步步走得稳稳当当。

宋文嘉同马嘉祺没有什么太过亲密的交集,倒更像是同事。他是个直来直去的性子,瞧着马嘉祺像是三国世界里的谋士,待人接物极妥帖,却不交心。他并不放在心上,觉得只要没有矛盾,做个友善同事又有什么不可以。直到那一天。

719,一个莫名其妙的日子,寻常人过着寻常日子,十个人世界天翻地覆。《红楼梦》中曾提到一句唱词:没缘法,转眼分离乍。丁程鑫的眼睛肿得夸张,马嘉祺神色郁郁却仍强撑,其余人等各怀心思不发一言。宋文嘉懵了,他正如自己当初没想清楚为什么要来一样,也没想出为什么这就要他走。他待得挺舒坦,北方口音染指了几个伙伴,跑了几个城市,再去重庆小面吃着也习惯了。可是世间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他看了眼丁程鑫,他的眼睛很丑,红肿而疲惫,不似初见时灵动。他后来才懂了,他是个做了黄粱一梦的小书生,不曾细想过将来,亦没奢望过成为最出挑的那一个。他当年平白担了空降身份的骂名,到头来只能算是为他人做嫁衣裳。优胜劣汰下的幸存者,兴许并不是自己能够选择的,也不是有意要目睹狼狈之人狼狈的出局,可是一旦入了局,又有几人由得自己?

“喂!丁程鑫!“他上前拍拍他,装作轻松不在意的样子。“我要回家去看爷爷奶奶了。你自己好好保重吧。反正都是兄弟,有空可以来沈阳找我玩儿。”丁程鑫像没听见一般。

“马哥,你也保重。“马嘉祺冲他点了点头。

便就如此吧。该动不该动但就是曾经动过的心思,在某瞬血液冲上头,羞恼于自己怎么就不如他人,不能成为留下之人的强烈挫败,连同 ,那一日,他伏在他背上的体温,那戏中的爱恨情仇血浓于水,通通当作一场梦。梦醒,出局,尚不算狼狈。

丁程鑫幼时其实是个极缺乏安全感的小孩。父母进城打工,把他托付在不同的老师家。旁人在父母膝下承欢时,他已开始学着在老师下班前,将家里打扫干净。小小的人端着一盆水,泼泼洒洒也是难免。虽因可爱与懂事收获着照料同喜爱,然而终究算是寄人篱下,比起旁人,不能被照料到的地方亦有很多。父母过年回来,他望着他们,也不免赌气,小小的人背过身去,故意不去看极思念极想念的爸爸妈妈。后来有一次,他因无人得空照管,出了一场不太严重的事故,父母怜悯同愧疚之心再难压制,又兼家里条件已逐渐改善,便终于将他接到重庆,养在身边。他后来成名已久,海报挂于高厦之上,于各大奖项领奖台捧回奖杯,再回忆起幼年经历,只是当作笑谈尔尔。

他少时入时代峰峻,懵懂无措,却如终于有枝可依,且遇到两个影响深远之人。一个是他最敬佩的前辈,养成系第一组合队长,王俊凯。他生得丰神俊逸,

为人严谨自律,不怒自威。丁程鑫对他的崇拜随着年龄潜滋暗长。王俊凯亦对他有喜爱之情,曾轻抚过他额发,也曾捧着一碗饺子逗弄他。可是丁程鑫知道,那份喜爱里,带了前辈对后辈的威严,他同他之间,隔阂既成,便是之后十数年也未曾打破。更何况,这位师兄有心属之人,那是他的竹马之交,同姓同行,情谊于喧嚣中消磨又滋长。至于另一人,其实也不太有提的必要。因着后来,恶言恶语那人受了,背信弃义那人认了。他淡出丁程鑫的圈子数年,丁程鑫突然觉得自己似乎从未读懂过他。他或许怨过,伤过,恨这一字却并非有存在的必要。世人误会,安在他身上一些伤感脆弱,一病不起的名头,他偶尔听闻也只是哑然失笑。他曾那样任性地,在那人身边,撒娇撒痴。他第一次烫卷发,是那人掌心覆在他发顶,爱不释手似的摩挲。他第一次“出公差”坐飞机,他嫌机上的小桌板硬,靠在那人宽厚肩上怡然自得。他从未见过比那人更要强,更要体面之人,可是那人,又何曾体面过?不过空担过一个“班长”的头衔,不过受过些许孩童的喜爱,可是后来,只剩刚过易折,强极则辱。他走,他理解是一回事,看不开是另一回事。恨这局中风云诡谲,恨他二人不是寻常相交少年,不恨他,但恨他要走。他后来再想起他时,反而是那种怀旧的感觉,没太多恩怨情仇,只有褪了色的旧胶片。仿佛是隔了几辈子的事,他们在天台坐着,合跳一支舞,而那时的烦恼都是那么不值一提。

世人往往爱同那人与马嘉祺比较,而在丁程鑫看来,他二人,一如松柏,一如修竹。松柏历经风霜雨雪,修竹于茂林中气定神闲。一如武士,于刀光血影里来去,一如谋士,于经纬处运筹帷幄。倘若一人的到来要全然抹去另一人的痕迹,那一个人的生命里最后只会留不下多少人。

丁程鑫同马嘉祺关系的转折点,是19年夏天,出道站。他同他对决,争队长之位。丁程鑫临行前几天总觉得心里隐隐不安,去公司迎面开门遇上走进来的严浩翔,以为这个世界又像去年719一样崩坏了。丁程鑫没那么尴尬,尴尬的是他撞见贺峻霖脸上忽悲忽喜的情节,虽知道人生如戏,可电视剧也不是这么演的。于是他装作没看见,说自己没什么感觉。马嘉祺装傻充愣,问你们是不是认识。丁程鑫想捂住他的嘴。

丁程鑫一路晕晕乎乎地飞到了韩国,不赶巧,又因为疲惫和水土不服大病一场。他的胃病是因为小时候不在父母身边,饮食没有得到精心的照料落下的病根。年轻人身体底子好,一年就算偶尔胃疼几次,也不当作什么大事。可是这回,似乎有些严重。丁程鑫将自己裹在被子里,用手肘压住尖锐疼痛的地方。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撕裂。他吐了两回,只觉得疼痛更甚。马嘉祺站在床边,有点手足无措。其实他们上飞机前彼此已经又些尴尬,因为知道似乎有一场横在他们中间的对决。加上他自己犯傻,问了些不该问的话,丁程鑫一路没怎么搭理他。他用手指去拨弄他被汗水浸湿的额发,他眉头蹙得很紧。马嘉祺将手掌覆在了丁程鑫的胃部,试探性地,轻轻地揉了一下,丁程鑫浑身战栗了一下,马嘉祺吓得不敢有下一步动作。他睁开眼,望着他,勉强挤出一丝笑。他说:“没事……你先,别碰我,揉的话会更疼的……”马嘉祺了然,有些抱歉地笑。

去医院的车上,丁程鑫蜷缩在车后座,闭着眼,用手压着胃。马嘉祺伸手却不敢触碰他,只觉要触碰到一团易碎物。他发觉自己在心慌。他素来是个淡定之人,家中教育过早地教会了他如何隐藏自己的情绪,可不知为何在丁程鑫面前,想要卸下伪装,做一回坦荡爽快之人。他此刻心内泛起的怜惜已经盖过了脑海中其他一切想法。若这队长之位他不争了,第一名头他不抢了,将功名江山抛诸脑后,只同在意之人携手,是否也算是一种选择。下一秒,自嘲地笑了笑,身在局中,他根本没得选择。何时会犯傻犯到这种程度?

“急性胃炎引起的胃痉挛,先挂两瓶消炎的针水吧。“陪同来医院的STF忙了一天,眸间是浓浓的倦意,将单子放在一旁,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撑着头休息,不一会竟睡了过去。由于没有床位,丁程鑫只能坐在椅子上挂水,马嘉祺坐在他身边。沉默安宁的空间里,谁都没有说话。

丁程鑫一手刷着手机,朋友圈里,一位许久不曾发过动态的人,发了一张图和一句话。

“三年过去了,还有三年。“

那是张调过色的,大桥,江水,烈日炎炎。

丁程鑫略微闭了闭眼睛,一滴泪毫无征兆地落在了手机频幕上。马嘉祺又被吓了一跳,说你怎么了?难受哭了?丁程鑫轻轻推了他一下,说没有,是困的。马嘉祺说,那你靠着我睡会儿吧。

丁程鑫在韩国大病了一场,元气恢复起来竟没有想象中的快。他知晓胃病最折磨人的不是急性炎症发作时尖锐的疼,而是之后长时间的,难愈的,横隔在前胸后背的闷痛。他为了恢复体力,有时早上会一个人在花园里慢跑,十次有八次撞见马嘉祺。马嘉祺说,他就是睡不着,所以散散步,而丁程鑫唯一不太满意马嘉祺的一点就是不坦诚。

后来的事,便是时代峰峻历史上,第一个空降登顶的故事。马嘉祺后来听说,公布票数时,自己的母亲哭倒在了椅背上。他记起来,母亲曾说过,没有早一点把自己送到时代峰峻,平白走许多弯路。马嘉祺紧张追随着丁程鑫的眸,那里的光芒没有完全暗淡下去,却透着深深的,千帆过尽的倦意。

那一日结束后,马嘉祺叫住丁程鑫,两个人单独说了很多话。丁程鑫说他想起了十三四岁,有一个人,会在对立的情况下,同他一起练舞,也会为他的失落,像评委组提出异议。他有一次被逼着撒娇拉票,只记得豁出去的一瞬,那人阴沉的眸。他以为他是气他,之后才知道那人是气这规则折损了丁程鑫的傲气。他曾在情绪化之时甩开那人的手,那人之后也曾因为机场喧嚣的人群甩开过他的手。他们对立着,又一起对抗着制度和规则。比拼着,却也互相舔舐着伤口。马嘉祺说,停。我不是来听你说故事的,我要谈的是我们俩。丁程鑫说我知道,我是说,所处的位置和相处方式并不矛盾。我不在乎,你也别纠结。马嘉祺说你不可能不在乎。丁程鑫说就算在乎又能怎么样?以后他们就不朝夕相伴了?就不用带着其他人了?后来两个人都笑,有些问题,其实本就没有讨论的必要。无论如何,他们日后,依旧是背影成双,相知相伴两个人。

丁程鑫在二十岁生日前夕,于B市重逢黄宇航。或者说,男团星耀第三顺位,队内舞担,前易安音乐社成员,孙亦航。二人于喧闹中短暂交谈,旧时种种,竟连细节处也落了灰。他们早已不交换心事,甚至把对方的经历当作旁观者来研究。可是归根结底,没什么大仇。无论何种程度的心有不甘,也尽数被时间抚平。临走时,丁程鑫塞给黄宇航一张生日请柬。指尖相触的一瞬,竟仍似有电流暗通。

会场里正放着一首曲调古怪,无人注意的歌。麦浚龙和周国贤的《雷克雅未克》。

“还请你兑现约定,飞到为我破冰。前尘埋没那段情,约誓残念却没有清。“

他下了贴,他却未曾赴约。兴许就如歌中所唱,一人执念的冰岛之约,另一人竟误会成了福岛。歌的最后,是疑问,也是释怀,歌者自问自答道“谁人能为昨日情,过十年后再度远征?”

一个月后,丁程鑫终于福至心灵,破译了那封署名Y的奇异信件,于当日坐飞机飞往重庆。

公司地址早已搬离长江国际写字楼,再没有保安在楼下骂骂咧咧地赶着私生。南滨路绵长而幽静,丁程鑫脑海中莫名闪回少时的王俊凯同王源,以稚嫩青涩嗓音相和一支歌。洪崖洞灯火通明,他忽然想起那时,第一次带着马嘉祺同陈玺达来逛,他们彼此间客气礼貌的景象,竟是说不出的滑稽。又路过铜元局,某年某月,更早之时,一群嬉闹的少年,在篮球场上,拍绝世沙雕小短剧。他去了很多地方,最终回到了九龙坡区。在育才门口绕了一圈后,最终来到了九龙滨江广场。

无数的场景闪回,无数的片段回放,他记起曾同那人坐在树荫下乘凉,写了一张埋在树洞里的纸条。虽然后来岁月洪流隔开了太多的人和事,可是整整六年过去,他终是又回到了曾经约定的地点。他似在等人,也似在闲逛。栏杆翻修过,围棋拆掉了。唯有鹅公岩大桥下的江水,生生不息。

身后似乎有些响动,也可能这一切都是幻觉,只有清冷的江水和他被冬日暖阳拉长的影子。他一直没有回头,望着江面,轻声说道:“我来赴约了。”

? (全文完)